二十不知又是哪里惹怒了这位爷,她伏趴着,一脸乖顺,眼里浮现的微光泄漏了她出走的心情。
慕锦扣住她的下巴,妄图舀起她眸中的涟漪。
她惊得闭了闭眼,再一睁眼,方才的清波已然消逝。
他轻啃她的耳畔,低声问:“说说,在想什么?”
说?如何说?她紧紧咬住丝绸绢帕。下一刻,她又失神想,这丝绸质地非常柔软,是哪家店铺的?
二公子大概也觉得,让她开口是一个笑话,他松开了她。“别分神。”
轻描淡写的三个字,蕴藏了不可违抗的命令。
二十极不愿与他亲近。他生气和高兴,都是一个模样。再狠绝狰狞,天生的志得意满不曾褪去半分。温温的桃花笑,辛辣又佻薄。
她半敛眼睛。回神之后,只觉那把斧头趾高气昂,再也无法刻意忽略。恍然间,堕进黑暗。
正如屋外,天色越发暗了。
二公子折腾一回,二十的身子就重组一回。
丝绸棉绣成了她口下的碎布。她总算明白了,二公子是预知了她的惨状,才给她叼这一块绢帕。
如若她有一天成亲,要日日夜夜伺候劈柴的夫君,她不免有些畏怯。转念一想,她早失身于二公子,成亲一事也是渺茫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