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会不会是野兽?
那里响起男子的声音,“姑娘。”说完,他咳了两下。
是人,二十放心了些。
这条路,只有山寨的二当家走吧?
李婶说,二当家每日会在酉时回寨。如果酉时不归,自有人沿路去寻。
二十躲在那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不知这二当家是不是和鲁农一样,以娶亲为乐。
男子明白她的担忧,说:“姑娘,你别怕,我只是脚受伤了,摔倒在此。”咳嗽后的声音清润如徐徐晚风。
二十直起身子,继续用树枝探路,走到了他的旁边。
男子俯趴在树下,转头向她。他左脚卡在两根粗枝间,动弹不得。他费力地用双手撑起半身,面色非常苍白,说话带喘,“姑娘……能不能帮我抬一抬树枝。”喘完又咳。
她迟疑。
他说:“我不是坏人,不会伤你。”
碎光落在男子的脸上,二十觉得他的眉目有些熟悉,一时半会想不起是谁。但十分温和亲善。
再看他被树枝绊住的左脚,细碎的枝丫刺穿了他的皮肉,渗出斑斑血迹。
男子又咳了咳,越咳越重。
二十于心不忍,使劲地抬那根粗大树干。
他咬牙,左脚往旁边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