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眼。
她利用井水的倒影照了照。又丑又脏。
门外静悄悄,没有动静。二十轻轻地拉开门闩, 将门开了一半,探头左右张望。
地上有一堆小孩子玩过的泥巴, 两边堆满了落叶, 无人清扫,巷子跟荒地一样,难怪无人经过。
二十匆忙给门上了锁, 再抓了把灰尘,铺在门锁上。
她低了头,仅用眼角余光打量路人。
见到一个馒头摊,她两眼发光。
馒头老板皱眉,挥手:“去,去,别站在这里。”
越馋,肚子的“咕噜咕噜”声越大。二十塞了铜板过去。
馒头老板见到一张污垢的脸,真以为她是乞丐,“想不到这年头,乞丐也有钱了。”他接过铜板,用一旁的荷叶给她包了三个馒头,“走吧,走吧。”收了银两,老板说话不那么粗嗓了,嘟哝说:“脏兮兮的,几天没洗澡了?不要挡着我做生意。”
二十疾步到了街角,用满是泥巴的手包着荷叶,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个馒头。
走来两个和她差不多装扮的男人,比她腥臭,比她邋遢。灰衣男脚上的鞋子只剩下两根绳了,大步走来,差点甩掉了鞋子,他问:“你是哪来的?”
二十抬眼,向后缩了缩。
灰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