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接,笑看她,“琢石可知,我喜的另一半?”
她放下杯子,给他行了一礼,“恭喜太子殿下如愿以偿。”
萧展眸子亮了亮,牵起她的手,“你宫廷礼仪,总共也就行了两回。”
李琢石浅浅笑了笑。
“皇上走了,我才坐得上那把龙椅。我曾想,大霁这一把龙椅,必定是兵变才能成为我的。今天,得来全不费工夫,我反而有一丝怅然。”说到这里,萧展抚抚腰腹上的伤口:“我终究不喜欢苦肉计。”
“太子殿下是好胜的棋者,希望棋逢对手,可是皇上让你一步棋,何尝不是他的父爱。”
萧展摇头,“他的遗诏上有我,也有慕锦。对我是寄予严格的执政期望,而对慕锦,则是宽容体谅。腰伤日日在提醒我,我还有一个对手。”
李琢石问:“太子的意思是,不会放过兵部尚书和慕府?”
“兵部尚书和慕府,我没有兴趣。我时常惦记的是萧澹。”萧展勾了一抹笑,卸下伪装的温和,这一记狡黠有了丝慕锦的味道。“皇上想让慕锦当一个逍遥自在的平民,遗诏赦免的是幕府。慕锦名叫慕锦,可他不是慕府的人。他是萧澹,他是四皇子,他是夺我太子之位的前太子。”萧展细细端详李琢石的表情,“我这些话,你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