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下棋。
一盘又一盘的棋局,都是和局。正如他和李琢石。
皇宫的蓝天空荡荡的,空得高阔,也空得寂寥。萧展招来朱文栋询问,李琢石现在还有没有用处。
朱文栋如实回答:“皇上,她手上有罗刹令,可以调动罗刹将军的兵马。但她是女儿家,难道还能造反不成?”
“逃跑也是造反。”萧展这一句话含在嘴里,低不可闻,仅有他自己听见。
“先皇的兵符已经传给了皇上,就算罗刹将军不满女儿遭受冷落,可皇上有大霁的精锐国君,何以为惧?而且——”朱文栋顿住了。
萧展看着棋盘:“继续说。”
朱文栋:“而且,皇妃对皇上情深似海,就算她受了委屈,也不会起兵造反。”
萧展这时抬了眼,“难道朕对她用情不深?”
朱文栋噎住了。皇上表面对李琢石温柔和悦,这是因为皇上仍是太子时,没有兵权。若要逼宫,唯有依靠先皇纵容的罗刹将军培养起来的罗刹军。一旦兵权在握,皇上又哪还看得上小小的罗刹军。
总而言之,李琢石已经没有了用处。
“朕以为朕表现得足够深情了。”萧展看着棋盘的白子,喃喃说:“原来还没有骗到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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