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是我?”厉长生瞬息之间便抓住了采蘩口中的重点。
本来,厉长生以为真的是“自己”偷了东西,而且证据确凿,那着实不好狡辩了去。而如今呢?原这一切都只是听说罢了。
不过这听说,也要看听谁说,采蘩是太后跟前的红人,女官和宫女可不是一个等级,厉长生眼下不过一个打扫的太监,还是因罪自宫的罪者,但凡有些能耐的人,还不是直接碾死他?这宫中多他一个不多,少他一个不少。
簪子的事情自然是采蘩说了算数,厉长生也明白,这八字没一撇的事情,也容不得自己“狡辩”。
厉长生不见委屈,倒是坦然自若,口气随和:“之后如何?”
还能如何,采蘩未找到发簪,就听说太后已经许诺了,要将另外一个新来的女官指给陵川王,已经没采蘩什么事儿。
采蘩恼怒非常,一肚子怨气,却也不敢跟太后面前滋事生乱执拗一句。这般便好,采蘩一股脑的气劲儿,全都撒在了厉长生身上,拿厉长生做了个出气筒子。
厉长生总算是捋顺了前因后果,稍微上下打量了一番采蘩的身段容貌,嘴角略略引起一个弧度,似笑非笑似喜非喜,瞧着也不似嘲弄,一时间琢磨不透他是个什么意思。
原是采蘩面黄肌瘦、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