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王说笑了。”厉长生不卑不亢,道:“太子殿下乃是公私分明之人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。况且外臣并不觉得自己与某个人有什么太多的相似。恐是姜王您思之甚切,所以才会由此幻觉。”
思之甚切……
姜笙钰只是顺路想讨一下厉长生的晦气罢了,没成想厉长生能言善辩,而且不慌不乱,反而一下子戳中了姜笙钰的死穴。
姜笙钰对于九千岁的死耿耿于怀,他与往日的荆白玉一般,甚为讨厌旁人与叔叔有一丝半点的相像,这会叫他不由自主想到昔日痛苦的回忆。
“夏日浮躁,姜王这肝火,怕是又起来了。”
有人突然施施然走了过来,轻飘飘的说着。
姜笙钰回头一看,道:“冯陟厘?你怎么到这面来了?”
厉长生见到一身白衣的来人,也有些个惊讶。
冯陟厘一身白衣,头上戴着帷帽,已然像很多年前一般,挡住了脸面不叫旁人瞧见。
厉长生心中一忖,倒也明白了几分。毕竟十年都过去了,自己当初送给冯陟厘的黛珂遮瑕膏就算用量再节省,也是无法使用十年的。冯陟厘的脸是无法治愈的,只能重新将帷帽戴起来。
冯陟厘乃是荆白玉的师父,不过不经常逗留在大荆境内。他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