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这些年苻亮已经非常成熟地把握了刺激他人之道。声歌如今也感觉被雷劈了,只能麻木地坐在镜子边,被一群嬷嬷扯着头发拉着指甲,不断收拾打扮。
一名嬷嬷道:
“圣上睿智,千万不要自以为是,不该说的话万不要讲。前年一名良人在侍寝时为兄长求官,结果第二天人就不见了。”
另一名嬷嬷将一方白丝帕塞到声歌手里:
“把落红落到这上头!圣上在意此事,一不小心搞没了,当心你的小命。”
声歌拿着白丝帕抖一抖,苻亮居然这么在乎这事儿吗?自己与他自小相识,也说得上两小无猜——猜没猜对另说。就像苻亮所说,自己初潮都是苻亮出手帮着洗裤子。太熟了,一切都理所当然,是故从来没判断过这个问题。
展眼了晚上,声歌漠然地坐在圆桌旁边,几名宫娥将桌上的菜布好。月过中天,一阵沉闷的脚步声缓缓而来。两名太监从外面将门打开,苻亮缓缓而入。
见人进来,声歌和苻亮对视了一眼。真是人生如戏,今天的苻亮一脸和善,冲声歌微微一笑。笑罢之后,苻亮居然老脸一红,眉眼短促地露出了一丝少年人的色彩。
不知为啥,声歌心里咯噔一下,有点手足无措。
旁边的太监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