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小土包,几株孩懒水红杜鹃颓然地歪着,枝杈也乱七八糟地挂在旁边,只有当年山下的怪石假山因为太过笨重还杵在原地。声歌举着鞭子潜到假山下,不断数着假山上的洞,最终在有九个孔的怪石下奋力刨,但刨了三尺仍然空无一物。
声歌浑身是土地发楞,没错啊,自己是埋在这里了呀。
难道说又是苻雍?
……当真如此,情况反而不好了。
声歌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汗,将坑填平。四下看看,琼春岛万籁俱寂,即没有琼也没有春,但也没有埋伏。难道郑袂淑当真有意帮自己,却为何出这样一个昏招?
害怕郑袂淑出不了宫,声歌想赶快跑回栓船的地方,刚跑出不足一丈,却惊见一个人影坐在河边的长石上。
一阵异样的感觉升起,声歌立时站在了当地。远处的人影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人气,缓缓将头转了过来,随后又长身而起,一股酒气扑面而来。
只见苻亮穿着一身黑色的布衣长衫,脚下都是被折断的柳条:
“你到底干什么去了,怎么现在才来?”
声歌吓得退了一步。
苻亮皱起眉头:
“你口口声声天黑就回来,如今都什么时候了!你知道我在这儿等了多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