苻亮和声歌颤巍巍地抬头看去,只见尉迟泰裕站在帐篷口,如同一座巍峨不动的小山。
一瞬间,苻亮和声歌下意识地把手慢慢朝对方伸去,两人的手最终碰在一起,然后同时紧紧攥住对方。尉迟泰裕看看两人,冷笑道:
“不知定南王怎么死的,你苻氏弑父又是什么罪名?”
苻亮脸色一变,额头上立刻冒出了一层汗。
声歌心念一动:
“爹,今日的事我尉迟声歌也脱不了干系。三年前苻襄与苻景想要奸污我,我一时失手将他们杀了,女儿没做错!阿亮帮我收拾了残局。如今这件事被苻重术得知,要是他当真收拾了苻亮,也必然要来收拾我。”
尉迟泰裕大吃一惊,但马上冷笑道:
“如果他要你的命,这也与尉迟氏无关。”
声歌笑道:
“怎么会无关?今时今日我尉迟氏出兵将此地围了,如果您是苻宗术,会不会相信尉迟府对他两个儿子的死毫不知情?爹,时至今日我家与阿亮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如果您不保他,尉迟显一脉必将毁于一旦!”
尉迟泰裕脸上变色,上前便抽了声歌一个耳光。苻亮立刻用肩膀挡住声歌,尉迟泰裕气得大喘气,忽然走到账外对冀北王府的士兵做了个手势。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