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可笑?今日你尉迟府已经倾覆,难道你真想看到苻雍死无葬身之地?你不是我,心没有那么狠,也不像我一样能受得了此间二十余年的煎熬。”
声歌茫然地看着李氏,李氏也看着声歌:
“你母亲早亡,父亲妾室众多,你尽心护佑你弟弟那么久,自然能明白一个女子为了亲人舍弃所有的心肠。我有言在此,只要苻雍回了幽州,你马上可以离开,不必再辅佐他终生。他是我唯一的儿子,苻重弼唯一的后人,今日我只想听你说一句,今时今日你能不能保住我独子的命?”
过了许久,声歌再次跪在地上:
“尉迟显部热血忠良,不会对忠义二字全然忘怀。您如此说,自然由不得我不应。”
李氏眼中亮光一闪:
“好。尉迟声歌,现在我以冀北王爷苻重弼的身份来问你,若日后你与苻雍只有一碗饭,你能不能把饭留给苻雍?如果你和他必须要死一个,你能不能替他去死?如果苻亮要杀他,你能不能与苻亮同归于尽保住他的命?你这告诉我这个为母之人,你能不能做到?”
声歌低声道:
“我能。”
“再说一次。”
声歌抬头大声道:
“我能!”
李氏似乎松了一口气,进前将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