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帝倒是难得没生气,只是嘴角轻轻勾起,朝温庭弈做了个苦笑:“朕从未想过令山河破碎,只是如今亦不知如何补救。”
“陛下为何纵容文妃和三皇子至如此地步,您当真一点也未曾察觉他们的犯上之心?”
祈帝闻言,目光忽而幽远。他将目光移到一旁,半晌才道:“朕岂会不知,只是朕亏欠她良多,朕心悦她,所以朕这一条命都可以给她,只要她愿意,朕的江山都可以为她拱手相让。”
“温庭弈,朕自幼从未懂得何为在意,何为珍惜,直到当年惊鸿一瞥,朕才知一颗凡心入尘世,滋味多奇妙。”
“朕作为九五之尊,天下都是朕的,可朕给不了她想要的。”祈帝幽幽说道,“朕总觉她在朕身边并不开心,所以朕只能尽最大去包容她。”
温庭弈微微低垂眉眼,半晌沉默不言地听祈帝回想。
“……罢了,说这么多又还有什么用呢,朕之于她永远也比不上她心中的权位重要,朕输的心服口服。”他无力地眨了眨眼,突然想起了那一日。
文妃笑眯眯地将那毒药送到他的嘴边,他神色认真地问他,若是自己不想吃她会如何,她说,陛下不会不吃。
她呀,永远狡黠地像是一只狐狸,将他吃的死死的。
他怎么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