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他们父女二人,和这一家子并不熟。
满打满算,见了两次面,老爷子更是初见。只是吃饭聊天时,听参朗说外公以前是民警,讲了点或有趣或惊险的事迹,自己就把女儿交给那样一位老人了,竟是连一点犹豫也没有。
信任是相互的啊,自己也只说了句“您放心”,老人就把唯一的亲人交给自己照顾了。
回到参朗的卧室,两大柜子的潮衣潮裤,不像自己,更衣间里几乎全是西服。他从衣柜里翻出了一件最厚的羽绒服,拿了一条格子围巾,顺带着从抽屉里找出了充电宝和数据线。
下楼梯的时候,见青年站在楼梯口,一脸为难地仰头看着自己。
门外的小方已经把车启动了。
“都说了不用。”参朗说。
商宇贤不睬他,羽绒服往他身上一裹,围脖一缠,连扯带拽地,任对方挣扎,把那么一个大小伙子塞进了车里。
等到终于坐稳的时候,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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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区医院晚间人不多,挂了个急诊,测了下,烧到三十九度,医生说要给他拍个胸片,参朗说没必要,去输液室找了个空地方就坐着点滴了。
老实说,这次看病的整个过程,参朗记得并不太清,昏昏沉沉地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