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宇贤想起一楼客厅墙上的全家福。
那张巨幅照片里,只有商老爷子笑得欢实,商母板着脸,而商宇贤本人,则像个蜡像人一样面无表情。仍然记得拍这张照片之前之后,母亲因为他执意出国的事闹得很不愉快。那时候,他一直认为这里没什么值得留恋的,去哪里都无所谓,只要能离开父母离开家就好。
后来家里的生意出了事,才不得不赶回来。
商宇贤甚至想过,直接定居在美国算了。
小时候,第一次画人物肖像,命题是《我的妈妈》,当时老师看着他的作业很担心,所以找商母去学校谈话。身为商家宗妇的商母,拿着无题画作,用自豪的口气说:“我儿子的画,无疑是全学校最优秀的!很明显,他比别的小孩更有创意!另外,这个是……聊斋?”
——这是商宇贤独自一人在国外回忆关于“母亲”的最多的趣事。
每次回想起,都能够笑出来。
参朗把蛋挞掰开两半,咬一口在嘴里嚼嚼。
“你可是留学回来的,以前是超级变态的高材生吧?”
“你的形容词能不能不那么犀利?”
“大叔以前是班里最风骚的小公子哥儿吧?”
“喂。”
“零花钱啊,新衣服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