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陷入了沉思。
是得重新活过,再不要重蹈覆辙……
崔稚却没他想得这般多,正回忆着从前,鼻尖忽的一动,一缕细微的米香毫无意外地被她捕捉到了。
她这才瞧见田氏已经为小乙熬上了米汁,当下正清洗小麦和米糠,为煎饼做准备。
舌头娇气如崔稚,饿了几天也娇不起来了,看见糠都是好的,连忙将脚下石臼让出来,清理一番,朝着田氏道:“姨母,我来捣,你歇着!”
这一声姨母,田氏着实愣了一下,愣过,又笑起来,嘴角露了梨涡,“好,好!”
——
家家户户炊烟袅袅,村北头单单坐落的老朱婆一家,却数着米粒过日子。
老朱婆因为通风报信,从赵家得了两回粮食,村里人分粮,就是不给他们家分,说:“咱们知道的,就这两回,谁知道之前,你家还有没有偷拿粮?!”
老朱婆一家分辨也分辨不清,他们一家是真的就拿了这两次!
老朱婆的大儿媳妇面上不敢跟婆婆顶嘴,转过头却在老朱婆儿子耳边说坏话,一家人闹得见面乌鸡眼不说,第二日,赵宝建就找上了门来。
“好你个老朱婆,竟敢诓我家!给的粮食少了还是怎么滴?!”
赵功失了粮食,平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