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田氏道快了,“去年也旱,到了这会还是下了。龙王爷许是打盹去了,又给忘了。”
田氏长长地叹气,她怀里的小乙抬头望天,细细的脖颈撑着大大的脑袋,细声细气,“龙王爷,龙王爷!”
说着探出身子去抓魏铭,“哥哥编蚂蚱!”
上次给崔稚编鞋,还有几根蒲草没烧,魏铭点头同小乙道好,将蒲草捋顺,一时却想不起来蚂蚱如何编了,到底不似草鞋,中举之前他编过好些年,后来去广西上任,舍不得脚下布履跋山涉水,半路编了草鞋穿上,倒是走的得劲,到了治地,人还以为是南北货郎。
这一世不能这般了,重活一世,他怎么还能让婶娘和小乙过苦日子?
况且还有个吃大鱼大肉长起来的人,既然留下了她,也不好让她饿着。
只是他现下年纪尚小,父母丧期皆未过,一时不能科举。
得想个旁的生计。
不知道拟个假名,写几篇文稿能卖多少钱。
什么春秋、传记、惊奇、演义就算了,八股文章又多年不写,荒废不少,若是点评朝中时政,以他现在的情形,触怒了谁再祸及家中,可就遭了,只能避讳地写些农事工事,又不知能否卖出去。
话又说回来,只是现下怕连买纸的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