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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大堂里的人都惊讶,郝修更是问道,“徐州仓还敢不听朝廷调遣?”
和方才说话人一桌的上了年纪的人,捋了捋胡子,“徐州那等地界,三五年就要受洪灾,这有两年太平了,不定明年又要受洪,怎么敢说调就调?朝廷可是让他们发麦两万石过来,他们自然要同朝廷讨价还价。”
方才刚从南边来的人,也道:“这一来二去,粮食到了安丘,不知何年何月了。”
崔稚听了这话,赶忙去拉魏铭的袖子,“是这么回事不?”
魏铭前后回想了一下,“上一世确实前后发了两次粮,我当时不晓事,现下看来,应该是先发了临、济二仓的粮应急,后近冬了,才又发了一次,前后差了好些时日。”
崔稚看魏铭表情,晓得不仅是发晚了粮食这么简单,恐怕又饿死冻死了不少人。
如今才六月,便传出这等消息,看样是错不了了。
崔稚听着一群老少爷们说起洪灾,说溺死人口不计其数,房屋牲畜全部冲跑,突然觉得不寒而栗,她攥紧魏铭的袖子,“咱们不会也发大水吧?是不是黄河泛滥啊?”
魏铭奇怪地看她一眼,“安丘洪灾不盛,黄河常泛滥,冲垮的是下游徐、淮等地,与安丘干系不大。”
这可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