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公问了两人南下如何,崔稚说笑了一番江南的风貌,说得余公眼中有了淡淡的笑意,“不错,江南人杰地灵,又四季分明,你们若是明岁回来,倒是能赏一赏二十四桥的雪景,必然是极美的。”
余公似乎想到了当年,目光飘忽了一下。魏铭接过话来,“只同一位修竹书院的友人,趁着雨天去了,雨中瞧着,已经是极美了。”
“修竹书院?”余公隐居此时十多年,并不知道修竹书院早已声名鹊起。
“是叶云真叶侍郎一手建立的书院……”魏铭把竹院同他老人家说了说。
余公听到叶侍郎,似有印象,“被内党耽搁了,可惜。”
“叶侍郎大骂内党,又在某时突然偃旗息鼓,小子觉得此事甚是奇怪,后来结识了叶家人,才辗转晓得,其实叶侍郎不仅是要大骂内党,还要将内党全部拉下水,只是因为叶侍郎之子犯了错,才不得已忍气吞声。”
“哦?”余公疑惑看了一眼,“叶侍郎被罢黜,内党也算手下留情了,叶家没必要如此非要大动干戈吧?”
魏铭点头,“诚如您所说,只是叶家和内党的仇不仅在于自家,还在于汤公。”
“汤公?!”这名称一出,余公周身气势一凝,整个人突然散发出冷肃不得靠近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