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事‘破’起来容易,‘立’起来难。
看来,柳业刀深知作文章的奥妙,所以要在大破上捞取名声,至于‘立’不立的起来,谁会真的关心!
柳业刀背后有高人啊,应该没少得他父亲的指点。想来他不会久沉在申州,他要尽快升迁,所以急着闹出动静。
他这步棋走的高明之处,就在于打着修建申州国立学校的旗,一番精心布置,把申州文庙悄无声息地拆掉了。
等有影响力的报纸刊物这么一登载,各界人士集体瞩目,柳业刀摇身一变,成了立在变革潮头的弄潮儿。既捞取了名声,又得到捐资,办成学校,得了政绩,真是好手段!
李克定听完这些,突然想起柳之思来,心说年前师父普云讲过,申州的严、孔、曹三家之所以支持柳业刀,就是因为柳之思,也不知她到底如何劝服三家的。
想到这里,李克定有一种要去找她理论的强烈欲望,却左右权衡,我和她又不熟悉,仅凭上次人家跟我客气一句,‘有时间的话,记得去找我’,就果真去找,她一定会认为我别有用心,何必惹她误会,便打住了。
心里藏着事情,无人诉说,只会更加烦闷,李克定也不例外,在家中烦躁不堪,实在无法排遣,便拿着报纸到学校来找陆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