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接过梅子递来的茶,小口喝着,四下看看,见只有一张床,也不大,问道:“昨夜,咱俩就挤在这里?”
“不然呢,我还让你睡地下不成?”梅子取笑着问他。
李克定知道梅子家富贵,能在这简陋的地方过夜,已经很委屈他,还和自己挤这么小的一张小床。要不是因为我喝醉,他怎么也不会如此将就,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是怕委屈你。”
“我没觉得委屈,别是你委屈了吧?”梅子又笑问他。
李克定不再以此为意,只说:“我睡得跟死猪似的,哪里知道什么委屈不委屈。”
“还真别说,你都压死我了,真是比死猪都沉,睡个觉也不老实,还乱翻腾。”梅子嗔怪他。
“是我不好,下次你喝醉,我来照顾你,你压死我总可以了吧。”李克定陪着笑。
“这可是你说的,不许耍赖。”梅子小嘴儿微微努起看着李克定。
李克定心下早软,说道:“小兄弟,你别总这样儿,我肯定不会耍赖。”
“我偏这样对你。”梅子说着,拿过一把梳子,递给他。
“好吧,随你就是,只要你高兴,怎么都行。”李克定接过梳子,梳梳头,而后穿鞋下床。
梅子递给又给他一条毛巾,用手指了指脸盆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