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在手上,便咬了一口,还说道:“香着呢,一点也不硬。”
坐在地上的小男孩儿,铅笔都来不及放下,起身来在老何身边,伸出黑乎乎的小手,对老何说:“爷爷,我也要吃。”
老何将窝头递给小男孩儿说:“吃吧,自己去外面拔棵葱,就着吃。”
小男孩儿嘴里嚼着窝头,到院子里拔葱去了。
风阅水问道:“老何,你孙子年纪这么小,也和你们吃同样的吗?”
“有窝头吃,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,还能吃啥?”老何两手比划着说道,“要是往年,孩子自然是要吃粮食的,我们却不能每天都吃窝头,有时候不去干活,就吃个茄子,垫吧垫吧。”
连窝头都不能天天吃,陆宛着实惊讶,忍不住问老何:“你的意思,是去年收成好,所以今年能天天吃粮食吗?”
“不是的。”老何看了一眼陆宛,“风太太,您是千金大小姐,哪里知道我们的苦。”
这老何还在称呼陆宛为风太太,真是够可以的,陆宛恼也不是,只好继续听老何讲道:“今年,我儿媳妇在城里做了佣人,算是能挣几个钱,一家人也不再忍饥挨饿。过节的时候,还能吃上点荤腥。”
“你儿媳妇还挺能干的嘛。”风阅水对老何称呼陆宛为风太太,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