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远的陈山野,今天他穿的白衬衫和黑西裤,还是带着黑口罩,可他没有撑伞,肩膀处已经淋湿了一大半。
“这是你的车?”雨声和喇叭声太嘈杂,阮玫声音放大了一些。
陈山野把口罩扒到下巴,看了她一眼,摇头走到她身旁:“不是,是我一个朋友的专车,今天他儿子突然肚子痛急着去医院,我帮他代班。”
他蹲下身摸了摸后保险杆,阮玫低头看那结实的背部把衬衣绷得没有一丝皱褶,雨滴击打在上方,濡湿的布料透出了底下的小麦色。
“我、刚刚被雷吓到了,一时忘了踩……”她往陈山野凑近了一些,把小雨伞往他身上遮。
“你人有没有事?”陈山野没抬头,但打断了她。
阮玫连眨了几下眼:“没事。”
陈山野站起身,摸出手机拍了几张车尾剐蹭的相片,说:“那没事了,你回车上吧。”
“啊?不用谈赔偿?我追尾全责的。”阮玫睁大眼,“还是说要不要叫保险?”
伞下的两人贴得很近,像极那一晚在彩色玻璃片吊灯下的两人。
路面积着浅浅的水洼,如镜面倒映着他的黑皮鞋和她的红裙摆,帕萨特的双闪灯似火烛跳动,而止不住的水滴毫不留情地震碎了镜子。
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