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这行怎么这么危险啊?你之前还遭过抢劫?”
阮玫蹲在水泥地上,捏着快烧尽的烟蒂按进烟灰缸里,仰头问陈山野。
陈山野还被“在炮友家”这几个无声字打得头脑有点懵,思绪像这不眠不休的龙舟水一样冗雜,一时没听进阮玫的问题。
等她又问了一次,陈山野才反应过来。
“……对,之前有一晚送客人到番禺那边一个比较偏僻的地址,大半夜的,小路上没人没车,我正往市区方向走,几个瘪三突然跳出来要抢我电动车和手机。”
他也蹲到阮玫身旁,把烧长的烟灰抖落进红色烟灰缸里。
许是因为这场雨,阮玫从陈山野的话语里感觉到了些许潮湿。
“然后呢?”双手搭着膝盖,阮玫侧着脸看猩红火星在他唇边时明时灭。
“嗯?然后我就跟他们干了一场架,当然不能让他们给抢了去。”
想起那一晚,陈山野忍不住咧开嘴笑了下:“那几个小年轻有一个身高还没你高,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找我下手。”
阮玫暗暗吁了口气,但下一秒被陈山野的话吓得猛站起身。
“不过我还是被他们划伤了,进医院缝了几针。”陈山野说。
这事他没跟钟芒说过,怕把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