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余晖残留在脸上的温度。
她左手托腮,嘴角挂着餍足的笑:“真的,陈师傅的活儿真好。”
“啧啧,你看看你一脸春波荡漾,我问的是陈师傅开车的技术是不是很好,你想到哪去了呢?”指尖轻点着杯壁上附着的水珠,宫欣打趣道。
服务员送上饮料,树莓像沉落湖底的宝石,折射出的光染红了湖泊。
长柄银勺在杯里搅动,阮玫听到宫欣问了句:“既然动心了,你还在考慮的,是什么?”
冰块碰动着流光玻璃,当啷一声。
“包租婆,白羽今年几岁了?”
“刚过了六岁生日,怎么了?”
阮玫喝了一口,一瞬间的冰凉使敏感的后槽牙微微发酸:“陈师傅有个小孩,和白羽年纪差不多。”
宫欣“wow”了一声。
如果只是有肉体纠缠的床伴关系,只要在床上取悦了彼此,就是合格的性伴侣,而下了床出了房间,应该是回到各自的身份和位置,对方是贫是富,是善是恶,都和自己无关。
但动了心,要考慮的问题就成倍增长。
是否要进一步发展?生活习惯有冲突吗?三观吻不吻合?聊天能有共同话题吗?家庭关系是否复雜?……
宫欣半眯着眼,语气稍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