训诫”之后去寻求姐姐的安慰,阮岚也会用毯子包裹着两人,安慰她,妈妈只是在爸爸离开后脾气变得不太穩定,让她多体谅一下妈妈的不容易。
“碧娜家那个小的真的太惨了,你们帮忙多劝劝碧娜吧。”
坐在女厕厕格里的阮玫听见外头有淅淅沥沥洗手的声音,说话的,应该是她的三表姨。
那一天是阮玫外婆的追悼会,老人家是为数不多给过阮玫温暖的人,她在追悼会上哭得快缺氧,被林碧娜暗掐了一下,让她去厕所洗把脸。
她还是止不住哭泣,躲在厕格尽力让自己翻腾汹涌的情绪平静下来,没料到却听到了表姨舅妈们的窃窃私语。
“怎么劝?她自从离婚后整个人就不大对劲,阮玫的出生就是撞在枪口上了。”
“呵,她前夫那么重男轻女,外面的女人给他生了儿子,还不赶紧甩掉林碧娜?”
“碧娜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硬要拼个带把的……还跑去香港测性别,哎,小孩生下来了又把她当成扫把星……造孽,真是造孽……”
妇女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弱,之后是厚重木门封住了空气,洗手间恢复令人窒息的宁静。
啜泣早已停下,黑色裙纱被她攥进发抖的掌心里,黑裙上浸着佛香的味道,水龙头没有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