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玫,要我帮你……”
“不要。”
带着药油味道的手指从后背绕到他胸前,在那微鼓的肌肉上捏了一把:“我自己可以还完的,再努力半年就好啦。”
半年。
套在两人身上的枷锁,都只剩半年。
抬手握住在他胸前作乱的手指,陈山野揉散阮玫指尖那阵药油香:“那我刚才在他面前说那话的意思,你能明白吗?”
火红的花萼像被房间里的热气闷得无精打采,蔫巴巴地垂头抵在温烫的山脊上,鼻息里全是热乎乎的活络油味道。
“我明白的,但是我……”
高聳山脊微微撼动:“……你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感觉吗?”
陈山野又不傻,知道阮玫不可能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每一次接吻,每一次拥抱,每一次亲近,他都能听到她欢欣雀跃的心跳,像在胸腔里藏着一只扑腾着羽翼的小白鸽。
如果彼此之间没有感觉,店铺被封电的那天阮玫也不会同意跟他走。
阮玫叹了口气,沁出细微汗珠的额头在坚硬背脊上轻轻顶撞了一下,像在无声抗议他问的这是什么笨问题啊。
“不是,你知道我有感觉的。”
猛地阖上眼,陈山野深吐了一口气,药油似乎这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