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过药物将生命扼杀,再通过药物活生生在女人身上凿开一个动,让生命像小船一样游出来。
这是一个独自承受身休和精神上双倍痛苦与悲伤、感受曾经拥有过的东西一点点逝去的过程。
阮玫有许多话想说,可喉咙像生了锈的水龙头挤不出一滴水。
最后只说出一句:“你一点儿都不窝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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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山野离开医院后接到了陈河川的电话。
陈思扬白天在幼儿园和其他小朋友起了冲突,放学时老师找了沉青谈话。
“起了什么冲突?”陈山野猛地急刹,在一棵树下停下。
陈河川看了眼在客厅地上默默玩着小汽车的小男孩,压低声音:“幼儿园今天教了首儿歌,和母亲有关的,扬扬去问老师能不能把里面的‘妈妈’改成‘爸爸’,老师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就同意了,但他唱的时候和其他小朋友不同,被其他孩子嘲笑了。”
陈山野喉头一哽:“爸,你把电话给扬扬吧,我跟他说两句。”
“好。”陈河川转头对着陈思扬唤了一声:“扬扬,爸爸的电话,快过来和爸爸说两句。”
没曾想,以往总神长脖子盼着爸爸来电的小男孩,这次竟拒绝了接听,拿着小汽车跑进卧室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