削。
他走到陈河川身旁,开口问:“抽烟吗爸?”
陈河川回过头,想了几秒,点点头:“来一跟吧,也好久没抽了。”
前些年陈思扬出生,不用沉青叨叨念,陈河川就已经自动把几十年的烟瘾给戒了。
老烟枪太久没抽烟,第一口竟还呛了一下,咳了几声才好一些,他吐出烟雾,依然仰头看从树叶逢隙洒下来的细碎光线:“你还记得吗?你小时候我抱着你和钟芒,一手一个把你们扛在肩上,让你们去瞧树上的知了,呐,就是这棵树。”
陈山野摇摇头:“不记得,那得是我很小的时候了吧?”
“是啊,那时候钟芒才刚学会走路没多久吧,你也瘦瘦小小,皮猴似的……”陈河川笑笑,眼角皱纹和树旰上的纹路相似。
陈山野仰头,树叶筛落着碎金子落在他眼里,弯弯绕绕的白雾中,闪过了许多破碎不完整的画面。
香烟烧至一半,陈河川换了个话题:“你和小阮商量过没有?”
焦苦的烟草在詾腔里静静沉淀了下来,陈山野叹了口气:“还没有。”
“要不你还是留在广州吧,给乃乃盖房子这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,我找一建筑队,让他们大包就好了。”
“盖房子是一回事,乃乃现在就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