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月台上穿着短库白衣的女子,黑直的长发在她背后被风拂起,是在明媚夏天里跳舞的墨绿色杨柳。
陈山野低头掏出手机想给她打电话,阮玫见状,也拿起了手机等着。
车缓慢启动了,电话响了,阮玫才发现自己右耳里还带着耳机,她接通后对着车里的男人笑了笑:“喂,你把我耳机给带走了。”
陈山野也发现了,刚才不知道几时音乐停了,让他一直忽略了左耳里的那颗耳机,便带上了车。
随着慢慢加速的列车,他侧过身,目光仍然紧紧黏着在月台上的姑娘身上,可已经快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。
“嗯,我带走了,下次见面再还你。”
阮玫也不问他,下次是什么时候。
耳机里很快传来蓝牙断线的提示音,提示着他们之间的距离,过长了。
视线里的人影越来越小,很快的便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一刹那,陈山野想起五月份那一次雨中追尾,他在后视镜里看不见那辆白色飞度时顿时漫涌至全身的失落。
这一次也是,他们在纵横佼错的铁道路口,又一次分道扬镳。
挂了电话后他站在车门口许久,才提起灌了铅的脚,进洗手间洗了把脸。
手撑在迷你尺寸的洗手盆上,他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