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真不是什么好人。
觉予顿时想起个不恰当的形容。
她看着商先生散在肩后的金发,那简直像是几寸即将腐烂的丝绸。她不应当这样说,但眼前的人或许的确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。
那对他着迷的自己算是什么东西?
大概是侵蚀丝绸的潮湿水汽。
她下了这样一个定义,但归根结底她也吃不了什么亏,没谁能遇上这样的极品货色,是她自己往枪口上撞。
觉予产生了奇异的庆幸。
庆幸现在这个迫害者与被迫害者都是自己。
她还感受到了贪得无厌。
不想早些把对方放走最好是牢牢栓在手里。
所以她现在不再挣脱。还从善如流地微微侧过脸展示出最美妙的角度。
“那您能给我什么。”
送把古董扇子她就当情趣,小玩意只是个摆设,她又不是什么年轻小姑娘,不给点实质性的东西哪能这么容易屈服。
商先生低着眉眼,“那你想要什么。想谈合作,想为自己的公司争取利益,还是只为你自己——”
他用的都是陈述句,但语气又不像是笃定了她不会选择这些,所以他不愿在意。他似乎又生怕她会从中挑选一个来做回答,所以甚至不肯面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