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彼时才将表哥悄然看个仔细,多年再见,早就不是她模糊印象中嬉笑打闹的少年模样了。现在站在她旁边的是一个成熟的男人,这不禁让她想起表哥前几分钟还在厕所里和女朋友调情。她又不是不懂这些,只是他那几句话此刻却在自己脑子里盘旋不去,她窘地两颊发麻,双唇紧闭。兀自又用水沾湿纸巾擦了几遍衣摆。
“水只是把汤的味道冲淡了,要彻底清理干净只能送去干洗店处理。”路恪见岑安衣摆处的油污仍在,启唇打破沉默。
他的话很大程度让岑安自在了些,岑安点头同意,垂着眼不怎么敢看他。他关上水龙头,又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岑安让她把大衣上的水吸掉。然后换了个话题:“外面起风了,你冷吗?”
“还好。”感觉得出来表哥是在和自己寒暄。因为刚才的事,大家都心照不宣。
“嗯,要多穿。”他的视线越过岑安的肩膀,落在洗手间门口的那盆半人高的龟背竹上。岑安却注意到路恪只穿了羊绒毛衣,外套也是皮质的飞行员夹克。怎么看也是他穿得比较少吧。他似乎一点也不冷。
“表哥和路姨妈现在在是住在禾城吗?”岑安想自己也要说点什么,之前听说过的,路姨妈和表哥在禾城定居,表哥在做刑警,路姨妈在忙家里的生意。所以她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