颠簸,我的头偶尔被颠起来,又垂落在他的肩上。他摸了摸我的脸,用手指在我的嘴唇上比划,一路很长,他的视线没有离开过我的脸。
他以为我睡着了,其实我没有。
我的眼泪滑落,他应该看到了,但是没有说破。
心痛,闷闷的,但是当我的眼泪快滑到他的肩膀上的时候,紧张却压过了心痛。
我这一辈子坐过无数次航班,这是最难忘的一次,以后都不会再有了。
飞机终于有降落的那一刻,像石头落地,人出于惯性会觉得受力颇大。我们没有带行李走,也没有带行李回来,他帮我拿包,牵着我的手往外走。
刚下飞机,出了航空通道,后面有两个男人飞快地跑了上来,按住徐斌诚的肩膀,我们牵着的手被迫松开。
“警察别动”
“徐柄诚,你涉嫌一起跨国毒品走私案,现在跟我们警局走一趟吧。”
徐柄诚很配合,没有挣扎,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戏。
他把包还给我。
对我说,“记得去看头疼”
“声声,《边城》的故事,你还有机会给我读完吗?”这是那天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,他被警察拉走,步伐坚定,没有回头。
有警察过来跟我讲话,但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