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庆幸我哥不让我动手,不然两个疯子一起来,你这一把年纪了,身子骨怕是受不住。”
“……宋泱。”
宋泱突然停了手,他像生锈的机械一样缓缓回头,见冬宁坐在地上看他,身边散落着一圈圈堆迭的麻绳,整个人灰头灰脸的,脸也肿了,红红的好像还有擦伤,发丝也胡乱搭着。
他立刻眼睛一红,最后扯着领子将宋岫一甩,也不管他死活,转身快步至冬宁身前蹲下。还没等他开口,便听得冬宁先开口了。
“疼不疼?”她问。
他手被她拾起,手心手背都翻看一遍,破了皮,划了肉,流了血,还有打出来的肿,全是红红的一片。
宋泱的眼更红了,他哽了一下,跪下去抱冬宁,说,“疼,”又哽了一下,说,“心疼,”然后再也忍不住了,哭着大声说,“我心好疼啊冬宁……”
冬宁抱着他,无端想起她原来的疑惑,有了几分头绪。
——一个人怎么能既硬成刚,又软成泥呢?
因为,他是她的哨兵,所以愿意为她而战。
而她是他的向导,所以可以为她褪下铠甲。
她的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。
宋泱哭得像个孩子,哪里还有打人时的狠劲,完全与之前判若两人,把宋声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