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个陌生的唐伊乐,忍不住靠在墙上闭了闭眼。
冷毓川带着胡和田又下楼到地下室去收拾自己的画具。
他自从搬来唐伊乐的别墅,就几乎什么都没有画成,所有东西都原样不动地又装回箱子里。
临要封箱的时候冷毓川停了停,从箱子底部摸出那块“冷玉轩”的白玉牌,塞进胡和田的屁股口袋里,说:“给你爸吧。”
胡和田像是屁股被烧着了似的,拧着脖子想去看自己口袋里的东西,惊叫道:“真的吗?那我替我爸谢谢你啊。”
然后又赶快谦让:“师哥你这是干什么呀,这宝贝你还是自己留作纪念吧。”
冷毓川笑笑,“什么都没了,留作纪念又能怎么样。”
跟平时那股清高劲儿截然不同,他此时笑得分外谦和,又分外凄凉。
冷毓川跟胡和田一人抱着一个纸箱,打车回到了冷毓川那间破败的老屋。
冷毓川把胡和田赶回了家,自己收拾打扫很长时间没住过人的房间,腾了满身的灰,偏偏热水器又坏了,他只能洗了个冷水澡,最后躺在硬板床上,裹着阴了很久没盖的被子,久久都睡不着。
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思念过一个人,想她的温暖,想她的笑,想她没脸没皮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