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多没住人了,房子里没有生活气息,床也只剩了光板儿,但家具都是干干净净的,地板也没什么尘土,一看就是有人规律地过来收拾打扫的。
冷毓川拉着唐伊乐坐在床沿上,自己也坐下了,手伸到床头板下面摸摸索索,不一会儿就抽出一个小小的木榫头来。
木头被摸得油光水滑的,一点毛刺都没有,他把这拇指大小的榫头塞进唐伊乐手里。
唐伊乐抹抹脸上的泪水,把木榫头拿起来看了半天,发现顶端的正方形平面上刻着一个深深的“乐”字。繁体的字,“乐”,笔画多极了,却一丝不苟的,端正清雅。
“是摔断了腿那天刻的。”他跟她并肩坐着,侧头吻她的发际,“那时候多惨啊,你不要我了,腿又疼得要命,刚赚了两个月的工资,还都搭进手术费里了。”
唐伊乐听着听着就又抽抽噎噎地哭了。
冷毓川接着说:“想你又不敢说,只敢心心念念地刻一个你的名字,准备抱着睡觉,可是刚刻完那天晚上,你就来接我了。”
她抱紧了他的腰,腿都不自觉地抬起来架到了他大腿上。
“乐乐……一切都会好的……”他搂紧她,“我运气这么差都能遇到你,你运气这么好,自然一切都会否极泰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