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棋盘边角时指节收紧。
“我若一定要你将人撵出去呢?”
“孙儿不放心他,只能先与祖父告罪。”
“……”
沈忠康险些被他给气笑了,这话的意思是他要是执意撵走薛诺,他这大孙子也就一起跟着去了?那小娃娃给自家孙子下了蛊不成?!
“你还要挟起我了?”
“孙儿不敢,只是孙儿答应过他,会护着他。”
沈却放软了神色认真说道,
“祖父,我自幼您便教我,人无信不立。”
“我知道您忧心什么,若我将他留在身边依旧约束不了,他也如您所说真成祸害,那是孙儿无能,届时哪怕豁出命去孙儿也必定亲自拿他,可在那之前,不能光凭一句本性便定了他的罪,这不公平。”
沈忠康听着长孙的话就想冷嘲。
公平?
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公平,从投胎落地开始,人就分了三六九等。
有人生来高高在上,锦衣华服挥金如土,有人生来贫贱低下,日日为果腹奔波辛劳,可对上沈却的眼睛,到了嘴边的嘲讽却说不出来。
半晌,老爷子才冷哼了声:
“随你!”
“你既然想把人留着,那就看好了他,你该知道沈家如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