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却缓缓摊开了手,一颗药丸躺在掌心里,他脑子里突然就浮现不久前太子妃说过的话。
“永昭公主中毒而死,元窈郡主他们也早就被陛下赐了血融丹……”
“血融丹?”
“听说是宫中秘药,服后会乱人心智,毒发时气血筋脉逆流痛苦至极,就算侥幸不死也会变成以人血为食的疯子……”
“当年永昭公主便是死于此毒。”
那日初揭身份,“少年”素白着一张脸一本正经说话时眼里全是认真。
“薛忱是我爹。”
“我父母双亡,叔伯相欺,族中人觊觎我家中留下的产业想要将我赶尽杀绝,是薛爹爹救了我。”
“我幼时曾中过剧毒,后来虽然调养多年已经好了,可身子总比旁人弱些,至于我回京,当然是替薛爹爹报仇啦,他那般惊才绝艳之人,蒙冤受屈至死都背着逆贼之名,我自然要替他讨个公道……”
……
沈却手心渐渐收紧,眼中染上震愕。
有些事情不曾去想时从不会怀疑,可如今想起来。
詹长冬,宁敬水,薛忱,昭云十四骑……
若非是她,怎能轻易调动当年旧人,若非是她,又怎会那般熟悉太子秉性,甚至熟悉天庆帝,将帝王心绪拿捏的那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