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诺说着说着,眉眼间就染上了些冷意,
“我母亲当年出事时,陈寅也是在宫中的,这卷宗在他手中多年,他什么时候不能交给太子,偏偏选在离京之前?”
“你当他是心存正义想要替我母亲昭雪, 那不过是因为他发现太子和沈家压过其他皇子,且朝中近来频频出事,有许多又与当年往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,陈寅不过将这东西当成了筹码想要替陈家留条后路罢了。”
“若是太子和沈家处境依旧是从前,或是太子被其他皇子打压毫无翻身之力,那这卷宗怕是永远都不会有拿出来的那一日。”
若真是那般境况, 陈寅恐怕会捏着这卷宗到死, 都不会将其交给沈家和太子,让他们借这东西来与天庆帝抗衡。
沈却看着满目讽刺的薛诺,想说她这话偏激,陈寅未必就是如她所说,可是话到了嘴边又突然沉默下来。
太子前几年的艰难没人比他更清楚,沈家好几次都险些入了绝境,但凡陈寅真如他对祖父所说那般迫于无奈实则早想提携祖父,或是他能将这卷宗给了太子,太子和沈家都不会那般艰难。
有这东西,太子便不会因永昭旧人屡屡被人针对,有这东西,哪怕再难时他们也能有最后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