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子眼神晦涩,“冯源怕是早就知道父皇心意,所以这段时间对我们的事情才百般推脱,父皇既然狠心废了我,我若此时再将冯源拉下来,除了将这些年所做抖露出来激怒父皇拖着荣家上下一起去死,又能有什么用处?”
父皇不会饶他,就连荣家也会因此彻底失势,冯源就是笃定了他不敢这么做,也笃定了荣家不敢豁出去跟他拼命,所以就连最起码的敷衍也不愿再有,也难怪他寻人去见冯源被他拒之门外,就连徐闽仪也敢以太后推脱。
“那狗阉人!!”
荣广胜忍不住骂出声,“当年他跪在地上求着我们想要朝上爬时是怎么说的,如今见你失势竟敢过河拆桥,早知如此,我就不该信了他这种狼心狗肺没有根的东西!”
事已至此,再骂也无济于事。
荣广胜哪怕恨极了冯源,恨不得能拉着他同归于尽,可荣家上下人命却压着他什么都不能做。
他不是蠢人,也隐约猜到冯源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让徐闽仪下手,十之八九真是得了天庆帝授意,他们不仅不能去质问冯源拆穿徐闽仪,甚至还只能将这事咽了下去,哪怕气到胸口快要爆裂,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否则就只能跟天庆帝撕破脸皮。
那他们怕是连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