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又扭头看向沈却,仿佛要听他反驳,只可惜沈却垂眼沉默不语,而他的沉默也让沈忠康如遭雷击。
“是……永昭?”
沈却“嗯”了声。
沈忠康踉跄着撞在一旁的桌案之上,用力撑着方才能稳住脑中晕眩,他脸色苍白嘴唇发抖,原本到了嘴边所有想要劝说的话都散了个干净。
他凭什么劝人。
又拿什么来劝?!
……
薛诺让人将天庆帝送进了广宁殿里,将被捆着的天庆帝随意扔在一旁后,就径直到了佛像前。
那佛像怒目圆睁依旧如之前一样震慑人心,四周灯台添满了灯油,深褐色的龛台被擦得一层不染,而香炉之中的香灰又厚了许多。
薛诺点了三柱香插进香炉之中,望着身前说道:“母亲,我来看您了,上次来时偷偷摸摸不敢与您叙旧,这次倒是不用着急,我还把舅舅给您带来了,您高兴吗?”
她手指轻抚着佛像前的桌案,
“母亲当年最是不喜束缚,她本是如风自在的人,若非为你震慑朝堂,她本该自在于山水,偏偏死后却被你困在这小小的佛堂和那常年不见天日的太庙里。”
“舅舅,你就不怕母亲生气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