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年前您本年少,永昭落罪之后您也一直想要替其昭雪,这朝中上下皆知您为永昭公主曾与陛下反目,多年困顿又对永昭旧臣有照拂之恩,您若不理此事大可置身事外,任薛诺平反之后,您于永昭府依旧是有一份恩情在的。”
“您是先帝所定的太子, 是大业名正言顺的储君,哪怕薛诺手持兵权想与您争这皇位, 她也占不到大义。”
宣文太子和先帝的事情已经过去数十年,所有与当年有关之人几乎死了个干净,先帝不似天庆帝会徒留后患,就算西陵王死前曾说过几句,可一无实证二无当年证人,真想要查清真相并没那么容易。
先帝得位不正之说若是不实,那太子这储君之位就没人能够动摇。
太子面容清隽,闻言说道:“孤知道。”
“那殿下为何还要下罪己诏!”伍金良急声道。
太子看着殿中几位老臣许久才开口:“诸位可知,西陵王身死的消息已经传回了朔州?”
殿中几人脸色微变。
“父皇以谋逆之名活剐了西陵王,袁晟也被安国公他们生擒,以袁家这些年的野心,朔州兵变是早晚的事情。”
太子说话间手中拿着封奏折,摊开朝着沈忠康递了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