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的老管家直心疼。“不必了,那位只是暂居。”
他向主屋走去,唤小厮洗漱。管家捡起他带出来的纸张,满篇都是《清静经》。
他不想面对昨日的荒唐,可这由不得他。圣人自行前来与他告辞,当问及眼下为何如此时,他慌乱地找托词,感觉她不相信也不再细究。“吾欲明日动身,先行告辞,谢鸣涧近日照拂。”
“可否是在下招待不周,才使圣人动身这般急切。”
“非也,乃梦有所感。”
梦有所感,这四字一出,他的脸色彻底白了,因果循环,他难辞其咎。“今日管家说敬天有些旧日俗事需要臣亲自料理,圣人可否暂缓几日,同臣一道前去。”随口扯个幌子,圆他私心。
“劳烦鸣涧了。”
半月有余,一行人才抵达敬天。途间他常常想,从新都到兴业,那般遥远的距离她是如何孤身一人行进的,是怎样的精神支撑她千里迢迢归家。
他从小锦衣玉食,就算是最艰难的那段日子,他也是被本家派来的车马接回兴业的,他甚至无法想象一个弱女子如何完成此举。
这几年民生恢复,敬天也重回当年的繁华景象。他看着震惊失语的皇后,默默加了一句,除了宫城。眼前的宫城和她被掳时恍然隔世,当年威严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