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苦苦支撑,旁支的有了从龙之功可接济我们,只一条——将你除籍。是祖母对不住你啊,小五。”
听祖母的讲述,她全然能想到国破后这个显赫大族的败落,当然自古大族都有投机之法,那从龙之公的旁支她也在宫宴悄悄打量过,是正直面像,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崔氏一族。
只是,她感觉魂散了,入族谱是她此生最荣幸事,百年崔氏女唯她一人,这比嫁与帝王更荣耀。她千里归来,只为看族人是否安好,可当真归来时,那些人已不再是她的族人了。
柳鸣涧等来的就是一个毫无生气的人,他不敢问发生何事,却能猜出一二。
黄昏时分,柳鸣涧听见她在院中唤自己。像是一切如常,她又恢复了生机,抱着琵琶坐在树下邀他听。那是他从未听过的曲子,没有唱词,曲调中哀婉又透着喜悦,怪异和谐,让他想到不破不立一词。
他还未说出感想,崔清梧先开口了。
“这一路,我所见所得全在此曲。国破家亡是皇室的不幸,却也是天下的一次新生。卫国二百余年累积的暗病,在那几年全数爆发。新朝初建改例法治冗病,成效初显,天下再现生机。为己哀,为天下幸。”
“民贵君轻,鸣涧,入仕是做百姓官,莫要纠结于新朝旧朝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