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纪雨石皱得不像样儿的眉头上。
看他喝酒真撑不住了,反倒是心慌。忍了大半天,杨兴装作把事情忘了,细心挑起鱼肉来,往纪雨石的餐盒里堆。
恨不得堆出一坐小山。
这顿饭吃得很慢,也吃得很少,吞咽这种平日不会在意的动作现在要了纪雨石半条命。吃完他只想躺,安安静静歇一会儿。谁也别来问他怎么样,别问他疼不疼。
杨兴看他半瘫似的,知趣地收拾桌子,再擦地。然后踩着床板给窗户开了缝,换一换屋里的空气。
歇够了他赤着上身做腹轮。健身是每天的习惯,不做难受。
纪雨石听他喘了,挣扎起来看腰肌,不忘占便宜,脑门上一个色字。“师兄,咱们窗户关上行不行?我冷,我还没买……”
小白雪也觉得冷了,从桌上起跳,拿纪雨石的肚子当跳板。
“我就日了……”猫有十斤重,纪雨石瞬间疼成金针菇,往墙边缩了缩。这时他听见窗户咔哒一声,是关上了,又有一只手搭过来,扳着他的肩往外翻。
果然师兄还是心疼自己的。
“你别是急性胰腺炎吧?”杨兴现在不信他胃疼,脑袋里转悠着的医学常识告诉他,这不可能是胃受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