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但就在凌晨杨兴动摇过几秒,尽管这几秒稍纵即逝还是震了他一下。小石头懂事了,他说得没错,踏踏实实赚钱最重要,人在社会上混要学会低头。
自己是不是可以低头?估计悬,这是他一辈子的心结。杨兴一边和装修公司联系一边思考,直到天色已晚,纪雨石睡醒了。
一片安眠药睡8个小时,可以了。
纪雨石睡得很难受,平躺躺不住,曲起腿侧卧还好。可真侧着了他又翻不回去,还没疼醒就哼哼起来,嗯一声嗯一声的,好像一只等着来救的流浪猫。
“师兄,我叫尿给憋醒了……”纪雨石不说是疼醒的,夹着腿,又像个害羞的大姑娘,“你扶我起来?”
“你且起不来呢,老老实实躺着。”杨兴照顾过瘫痪的爷爷,扶纪雨石起来足足5分钟,掀被,揭布,放夜壶,半分钟完成。
九分认真,一分疼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