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了,我见不着她,梁忞说他姐在医院割腕了。可他爸妈不信,觉得是她太喜欢我了所以护着我。不在北京这几年,梁忞每个月给我打钱,我知道肯定是柔柔给的,她从小可疼我了,怕我在外面吃苦。其实也有机会说清楚,但因为我伤人,爸妈急着把我往外送,就……估计赔人家不少钱。师兄,我是个身上有罪的人。”
这是纪雨石最后悔的那一段青春,也是他成长里最漫长的那一年。
“师兄你怪我吗?看不起我了吧?”纪雨石坚信自己在球场上轻易不倒,但杨兴如果点几下头,他可能会坚持不下去,继续在痛苦的回忆里溺水挣扎。
“不怪,你那时候也……太小了,容易冲动。”杨兴感觉说什么都显得微不足道,错就是错了,和动机无关,但他不忍心苛责,“所以你那次……拼命把小光拽回来,是怕他和你当年一样?”
“嗯,我已经伤过人了,不能再有一个。”屋里没开灯,路灯照进来在纪雨石的鼻子下方打出一道心虚的阴影,仿佛整个人藏在杨兴的影子里,他感觉特别安全,“小光不能出事儿,别和我一样,他得好好高考。你以为我真怂啊?不是,我是怕你犯事儿,你这人……大傻逼吧?”
杨兴一直都在捏拳头。“师兄不会出事儿,你别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