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、真的啊?我刚才那样的时候,心、心里边儿可紧张了。”
“嗯,真的。”杨兴比了个大拇指给他,“现在还紧张啊?”
“紧张,不止、止紧张,怕着呢。我怕你妈。”任开成后悔得肠子都青了,“算了,我等她下午睡醒了,去、去道个歉。你们俩别往心里去,这是我们……大人之间的事儿,别往心里去、去啊。”
纪雨石接了陈姨的茶水,才不犯怵。“不往心里去,我爸说夫妻俩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,没什么说不开的。往后我和师兄打架了也让着他,我回回先和他低头……诶?这床是……我艹,玉的?”
前几天还在楼上的治疗床这会儿在客厅里,怕是任开成不会弄,又要挪进地下室里。
“牛逼啊……”纪雨石闲着也是闲着,走过去东摸西摸,摸到了说明书,“我研究研究啊……这不挺简单的嘛。”
“行吧,你好好研究啊。”杨兴噗嗤一声笑了,家里多纪雨石一个,像多了一打人,呼一下子热闹起来,他又看继父,豆大的汗珠往下掉,怕是积攒了十几年的勇气刚才全部用光。
“爸你怕什么啊?我妈那人就是不讲理,你也不用搭理她。”杨兴比继父看得明白,他妈妈根本懒得管他带什么人回家,就是得摆这个谱儿,“深呼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