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失了,只是浴缸那边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,夹在哗啦的水流声里。
    余浮直起身,拿过毛巾架上的毛巾擦脸,从镜子里看见有人从浴缸里缓缓坐起身。
    女水鬼披散着头发,全身湿漉漉的,吐出一根墨绿色的水藻,声音凉幽幽:“哥哥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余浮点头,看也不看,对她伸出手,“把我的香皂交出来。”
    水鬼脑袋偏了偏,露出黑色长发下的脸,乖巧可爱,就是苍白了些,“没,没拿。”
    余浮慢条斯理地试了下刮胡刀,还挺快的,从镜子里瞥她一眼:“别结巴了,香皂沫都出来了还没拿?你说你都藏了我几块了?”
    水鬼瘪了下嘴,恋恋不舍地从水里掏出一块香皂,用泡白的手递过来,“给。”
    见余浮接过去了,便缓缓地缩回水里,委屈地吐了个泡泡:“咕噜。”
    余浮刮着胡子,就听水鬼有些失真的声音从浴缸里传来,结结巴巴:“他、他们说我、我身上很…很臭,都欺、欺负我,香…香皂香。”
    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余浮刮完一边,换了个角度刮,“是他们坏。”
    “可、可是我已经、死了。”
    “那为什么还不去投胎?”
    “我、我等一个…人,他不、不嫌我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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