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塞进他手心的一次性手套了。
明明那个塞手套的动作颜色更鲜艳的!他怎么反而现在受不了了?!
见他迟迟不说话,商谙试探起他的答案来,
“是因为害怕吗?”
会不会是一边憧憬讨好,一边畏惧忌惮?
怕死,怕危险,怕失败?
以眼前这孩子的思考方式,会不会真的认为,只要不越过那条线,就是安全的?
商谙望着他,忽然笑了起来,他的小骗子,就连不乖的时候,都带着让人发笑的天真。
他忽然觉得自己距离答案近了,那个让游柚只肯叫叔叔,坚决只认他作长辈的理由。
不是喜欢着别人,不是讨厌他,也不是性别问题……
“怕……”游柚在惊吓地断线后,终于嘟嘟囔囔地说话了,他看起来有些茫然,像是在努力思考、努力措辞,“好像……是有点怕吧。”
商谙松开他的手,恢复了一个悠闲放松的坐姿,在听到这句话之后,先前的压迫感反而荡然无存了。
黑化值仍然居高不下,他却脱离了某种极端的情绪,心思沉下来,耐心也变得很足、很多。
他想通了,于是不再吝啬于耐心,也不吝啬时间了。
害怕的东西,慢慢克服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