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走。”
“……”
我捂住头,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来。
我知道我是个童养媳,在陆家生活十几年,吃陆家,住陆家,用陆家,还有小祁的病,一直靠着陆家。
如果不是陆家这么多年的施舍,小祁早就不在了,我没有资格反对什么,更不敢有怨言。
可婆婆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,我是承乾的妻子,是你的媳妇,如果承乾知道你这么做,你让他……
钱对于有钱人来说那就是毛毛雨,对于没钱的人来说,那足以掏空一个家庭,让一个家千疮百孔。
我再痛苦,再后悔,再绝望,想到医院里的弟弟,我依然拿着这份用屈辱换回的合同回了陆家。
因为婆婆说到做到。
“少奶奶,你……你回来了?”周妈看见我,脸色有些不自然。
我想起昨晚那杯水,喉咙干涩的慌,“妈呢?”
周妈也看出了我的脸色,僵了僵,说:“好像在书房。”
“嗯。”我握紧文件,朝楼上走。
周妈立刻跟上,“少奶奶,昨晚太太担心了你一晚上,我得去告诉她你回来了。”
担心了……一晚上?
她是担心我跑了吧?
可笑的是我明明跑了,却还是被抓了